奴儿干都司的夏天非常之短,基本上是五月份才开始,八月过半就会结束。
前前后后不过三个月的时间,大明若是大军行进,这个时间都不够行军的,但若是为了追求速度,那又起不到足够的威慑力。
……
白沙瓦。
朱瞻壑看着手里的密信,眉头紧紧地皱起,狠狠地将其捏成了一团。
“世子殿下!不能犹豫了!回去吧!”
陈循看着没有任何动作的朱瞻壑,心下发急。
从跟着朱瞻壑去云南开始,陈循就是想做出一番事业的,只不过他要做的事业不是帮助朱瞻壑靖难。
陈循想要的成功,只不过是为了证明当年他在除夕晚宴上说的那句话。
这天下,唯武可安。
对于谁做皇帝,陈循并不关心,他关心的是他的理想,眼下是因为只有朱瞻壑才契合他以武安天下的想法,所以陈循才不遗余力地帮助朱瞻壑。
但他没想到的是,朱瞻壑好像无意皇位,无论朝廷发生了什么事情,朱瞻壑都只是在专注自己的事情,根本无意那个位置。
“安分一点。”朱瞻壑拍了拍陈循的肩膀,给出的回答一如既往地不能让陈循满意。
“殿下……”陈循看着朱瞻壑,脸上带着欲言又止的表情。
“臣……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臣,这个自称,陈循在对朱棣的时候可用,对朱高炽的时候可用,对朱瞻基的时候可用。
但是,对朱瞻壑的时候不可用。
不是储君,那就是臣,君是君,臣是臣,不能逾越。
而早在两年前,陈循就会在面对朱瞻壑的时候用这个自称。
“你说。”朱瞻壑看了陈循一眼,脸上却带着笑意。
他,大概已经猜到了陈循想要说什么。
“如果……臣是说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