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这也不能说就一定不是我们瓦剌做的,但我可以向周按察使和新宁伯保证!我父亲他们是绝对不知情的!”
“脱欢,我也很想相信伱的说法,但是,你知道的。”
周新的表情丝毫没有变化,冷静且平淡地看着脱欢。
“这里是撒里怯儿,我们不到一天就能够回到这里,想来你也能猜到我们昨夜过夜的地方并不远。”
“我可以直接告诉你,昨夜我们是在三峰山过夜的,在子时左右遇到的袭击。”
“三峰山是什么地方,你这个生在草原长在草原上的人不会不知道吧?”
脱欢闻言,顿时面如土色。
按照周新的说法,瓦剌还真的是百口莫辩了。
以前的鞑靼和瓦剌交界处、如今的大明和瓦剌交界处,是以斡难河与肯特汗山为界的。
斡难河的南边是胪朐河,而胪朐河的南面才是三峰山,按理来说是没什么的,但坏就坏在了这肯特汗山上。
三峰山,虽然是在胪朐河的南面,但胪朐河是发源自肯特汗山的,三峰山就属于是肯特汗山的山脚下。
眼下周新等人在撒里怯儿,顺着山根向东南而行,不出一个时辰就能抵达三峰山的山脚下,也就是昨夜周新他们驻扎的地方。
“还请周按察使稍安勿躁,容我回去将此事告知我父亲,可否?”
想来想去,脱欢也没有办法。
有他父亲马哈木在,他就做不了瓦剌的主,更别说还有太平和秃孛罗这两个在名义上和马哈木平起平坐的人了。
周新看了谭忠一眼,微微点头。
“好,我给你一天的时间,明日此时,若是你们瓦剌还不能给我们一个解释,那我们就要回京如实禀告陛下了。”
脱欢微微松了一口气,用周新听不懂的语言喊了一声,然后调转马头,迅速离开了这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