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两个官员比邻而坐,在满是乌云的天空下,却露出会心的笑意。
翌日。
一大早,夏原吉和周新就起了,连带着大明的官员也都起了,开始继续前一天的工作。
互市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每年的价格都会变,今年多了羊毛的事情,工作就更显得愈加繁多。
羊毛是个很不好定性的东西,因为在朱瞻壑的说法中,就只有乌珠穆沁羊和白羊(滩羊)的羊毛可以收购,其他的一概不要。
白羊是草原所没有的,只有在大明的临洮府到西宁卫一带有分布,而乌珠穆沁羊则是元朝统治时期蒙元贵族才能够享用的东西。
贵族,甚至是皇室专用,从这一点上就能够知道乌珠穆沁羊有多么的珍贵了。
所以说,今年虽然是开启羊毛互市,但说到底也不过是定个基调,就算是明年也不会有多少的羊毛。
偏偏就是这样,事情才麻烦。
不过好在,昨天夏原吉将朱瞻壑给搬出来之后,脱欢就妥协了,而随着羊毛的事情被定下来,其他的事情也就简单了。
毕竟,在其他方面,不管是草原还是大明都是有经验的,就酌情根据今年的情况调整价格就行了。
“好了,那就这样定下来吧。”夏原吉将手中的账册给收了起来。
这东西是要拿回去到户部归档的,可不能有失。
“希望,明年你们会按照规矩来,而不是像之前那样,屡次违反和大明的约定。”
脱欢闻言尴尬地笑了笑。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这是为人的基本“道德”,尤其是在儒家士子来说,这种情况更是会被引以为耻,但这夏原吉偏偏就是个异类。
在之前谈羊毛价格的时候,夏原吉就很不要脸的把朱瞻壑这个大杀器给抬出来,现在又再次朝着人家刚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