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乐十三年,腊月二十六,应天府。
这是自就藩之后,朱高煦父子俩第一次同时出现在应天府,也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
朱高炽和朱高煦这兄弟俩之间的事情可谓是世人皆知,所以,此前人们对朱瞻壑来应天的行为就已经感觉到很惊讶了。
要说这大明,谁不知道朱瞻壑这个儿子才是朱高煦最大的依仗?
而现在,这父子俩一起来京,家里就剩下了个人们眼中不成器的朱瞻圻,这就让人很不理解了。
要是这个时候出点儿什么“意外”,那以前的汉王、现在的吴王一脉就可以说是彻底完犊子了。
但有的时候就是这样,人人都认为的事情不一定会发生,相反,人人都认为不会发生的事情却最有可能发生。
和上次朱高炽去云南一样,这次朱高煦父子俩但凡是出点儿什么意外,那朱高炽也得背上难以承受的骂名。
别犟,以现在朱瞻壑的名望,要是出了点儿什么意外,又被扣到了朱高炽的头上,朱高炽还真不一定能承受的了。
天界寺,大雄宝殿。
坐在蒲团上,朱瞻壑一手持珠,一手犍稚,一边敲着木鱼,一边数着佛珠。
不过没多久,犍稚和持珠就被他给扔在了一旁。
没有老和尚在的天界寺,当真是没什么意思。
“不是你吵着要来的吗?怎么不耐烦的也是你?”
让人没想到的是,朱高煦这个父亲要远远比朱瞻壑更加稳重,一手犍稚一手持珠,盘坐在蒲团上,身体连动都没有动过。
很难想象,以前的那个朱高煦自从去了云南之后就好像一去不复返了,现在的朱高煦虽然脑袋转弯的速度仍然达不到漂移的程度,但却稳重了不少。
“我来这天界寺又不是来烧香拜佛减轻罪孽的。”朱瞻壑很是无聊地瘫在了地上,翻着白眼斜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