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这天界寺都快成了朱棣发泄烦闷情绪的地方了。
现在想想……可能是从北征回来,朱瞻壑过来的时候开始的?
“陛下,您就别折磨手中的犍稚了,敲木鱼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自己的心境完全被破坏,姚广孝是再也忍不住了。
一个两个的,都当我这天界寺是情绪垃圾桶了?
然而,出乎姚广孝的意料,今日的朱棣虽然满脸严肃,但心情却是好的。
“老和尚啊,你这就有点儿狗咬吕洞宾了。”朱棣甩开手里的犍稚,眯着眼睛看向了姚广孝。
“这木鱼,我不是为自己而敲,而是为你敲的。”
“为我?”姚广孝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那就不劳烦陛下了,这木鱼贫僧每日都敲,如果敲木鱼真的能够解决业障的话,贫僧的业障一定不会比陛下更多。”
“那可不见得哦……”朱棣笑了笑,从袖兜之中掏出来了一封信,放到了老和尚的面前。
姚广孝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看了看地上那没有半个字的信封,又看了看满脸揶揄笑意的朱棣。
蓦地,姚广孝的心底里升起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缓缓地拿起那封信,在朱棣期待的目光中,姚广孝将其缓缓地打开。
嗒、嗒、嗒……
姚广孝手中的持珠猛然断裂,一颗颗的佛珠滚落在地,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但姚广孝却恍若未闻。
……
天界寺是僧录司的所在,而僧录司是大明专管寺院僧尼的部门,虽然是在礼部名下,但因为僧录司的左善事是靖难第一功臣姚广孝的缘故,礼部对僧录司又没有太大的管辖力度。
所以说,在永乐年间,或者应该说黑衣宰相姚广孝活着的时间内,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