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也就只有两人了。
一是姚广孝,二就是这金忠。
他们二人都是靖难的头等功臣,但在他坐上皇位之后,姚广孝推辞了自己所有的赏赐,进入天界寺,整顿大明的佛道乱象。
而金忠虽是做了兵部尚书,但穷尽一生,金忠也并没有利用这个权利为自己和家人谋求什么东西。
唯一的一次,还是金忠靠着他与自己之间的交情,请求自己将那个孩子给过继到他名下,延续香火。
看着面前的这位老臣子,亦是老友的金忠,朱棣真的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些年,姚广孝在天界寺除了巡视顺天的建设进度之外鲜少会离开天界寺半步,而金忠要是走了,他就真的没有一个能够畅所欲言的人了。
“独闇……”朱棣没有说话,金忠也没有意外,甚至是早就想到了,早早的就转头看向了姚广孝。
从永乐元年到永乐十三年,大明的黑衣宰相姚广孝第一次为了私事离开天界寺。
“我的时间到了,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姚广孝深吸一口气,低头闭眸,右手立掌,左手捻珠,嘴唇不停地蠕动,但却无一丝声音发出。
没过多久,金府之中传出了阵阵哭声,院子里有人开始抛洒白色的冥钱。
微风拂动,几张冥钱随风而舞,飘出了这个不大的院子,乘着风,飞向远方。
蓦地,风停了,冥钱在空中摇摇晃晃,最终无力的跌落在应天城内的青砖路面上。
黄昏。
一支满是白色的队伍自金府中走出,沉重的棺椁里躺着一个永远也不会再醒来的人,街上的行人不明所以,但还是下意识的绕开了道路。
对于百姓们来说,金忠这个兵部尚书还是太过于陌生了,远不及户部尚书夏原吉的名气大。
但在为官者的心中,金忠是永乐一朝中份量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