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程度的杀俘其实很少有人见过,那十万沐家军大多都没有见过。
严格来说,这次朱瞻壑所带领的这些将士们也就只有最开始站出来的那五百人见过。
沐家军在交趾的确是打过比现在杀人更多的战争,但那是放火烧山,死的人是多,但可以说九成九都是看不见的。
在朱瞻壑北征筑京观之后,当时在征战交趾的英国公张辅也有模有样的筑了京观,不过规模和朱瞻壑的没法比,只有两千人。
乍然看见这种场景,想习惯还真是难。
不过,不得不说,这种场景还是很有震撼力的。
看着那仅有五百米宽的海峡慢慢被红色填满,海中的鲨鱼正在欢乐地享受这天降的饕餮盛宴,朱瞻壑的心中有一种满足感。
事实上,从登陆瞻海城开始他的心底就有一股冲动,不过为了今天的这一幕,他一直憋到了现在。
“怎么,不适应?”朱瞻壑看着身边的王景弘浑身都不自在的模样,笑着问道。
“有一点儿……”王景弘点了点头。
他也是打过仗的,在上次下西洋途中,锡兰山国的国王亚烈苦奈儿试图强抢远洋宝船队,被郑和带人一路打到了锡兰山国的王都,俘虏了锡兰山国的国王。
但他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
“不适应也没有办法,你必须要尝试着去适应了。”朱瞻壑咧开嘴笑了起来,丝毫没有不适应的样子。
“这海峡虽然很窄,但深度还是很深的,想要强渡是不可能的。”
“所以,你作为这次船队的掌舵者,你要负责送将士们渡过这条海峡,所以你不适应也要适应。”
“是……”王景弘深吸了一口气,想要以此缓和自己心底的不适感。
可是,这么一大口气吸进去,王景弘感受到的就只有浓烈的血腥味。
事实上,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