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原吉大抵是这段时间被压抑得有些狠了,喝了一点酒之后有些口不择言了。
不过好在,他的理智还在,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夏尚书说笑了。”朱瞻壑微微一笑,揭过了这个话题。
其实他知道,夏原吉就是想跟他共事就是了,因为前两年自己这个杀神没少给夏原吉搞钱。
第一次在浙江一带杀倭寇和贪官的时候户部得了一些钱,虽然不多,但聊胜于无。
第二次是北征,因为朱瞻壑的建议筑了京观,大明多出了大量的牛羊战马,让户部回了一大口血。
第三次是扬州,朱瞻壑杀了两万多人,抄了不少人的家,户部又得了一大笔钱。
至于第四次……
反正朱瞻壑这样的队友,对于夏原吉这种人来说是梦寐以求的,尤其是在经历过今年的事情之后,夏原吉就尤其怀念去年的日子。
“夏尚书牢骚不少啊。”朱瞻壑揭过了话题,重新又开了一个。
“能说出这种话,让我猜猜,是耕牛代养一事的最后收尾不顺利吧?”
“唉……”夏原吉闻言轻叹一声,又灌了自己一杯酒。
“世子殿下果然不愧是一开始就看透了这件事的人,什么都瞒不过您。”
“夏尚书言重了。”朱瞻壑笑笑,拿起酒壶给夏原吉倒了一杯酒。
“其实想也知道,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的,夏尚书您心心念念的都是钱,脱离百姓太久了,总是要出事儿的。”
“是最后收回耕牛的时候出岔子了?”
“服了。”夏原吉拱起手,满脸的佩服。
“最后户部去回收耕牛的时候,官员们倒是没多少敢动手的,虽然有一些,但全部算下来也只有六十一人,实在是九牛一毛。”
“不过维喆没想到,百姓那边也会出问题。”
“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