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乐九年,腊月二十四,应天府。
朱瞻壑站在汉王府前,看着他这个曾经的家,颇有感慨。
来应天府他用了两个多月的时间,不过一路平安,并没有去就藩时那么多的麻烦,甚至一路上的地方官都对他是尊敬有加。
毕竟,陈智生的事情经过这么长时间,早就传遍了官员这个阶层了,再加上朱瞻壑在交趾又搞出了那么一手,又有谁还敢去招惹他?
当官的,谁敢说自己身上一点儿泥巴都没有?
远远的,有人在张望,但却不敢过来。
自汉王就藩去之后,这汉王府几乎就成了一个禁地,没有人敢随意过来。
一是因为朱瞻壑的名号,虽然有些不太好听,但不得不说的确是有效果的,现在很多人哪怕是经过都不愿意经过汉王府。
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人们摸不透当今陛下的想法。
按理来说,藩王就藩之后,曾经的王府要么是挪作他用,比如说换个牌匾给别的王公贵族居住,要么就拆掉建造别的地方。
而汉王府,一直没有被挪作他用,也一直没有新的人住进去,朱棣就好像是遗忘了似的,也从不曾提起过。
不过,对于有些人来说这是未解之谜,但对于另外一些人来说,这就已经是问题的答案了。
“为什么站在这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朱瞻壑的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道声音,让他从感慨中清醒过来。
“孙儿见过皇爷爷。”看到来人,朱瞻壑规规矩矩的行礼。
“为什么站在这里。”朱棣好似没有看到朱瞻壑的行礼,也没有听到朱瞻壑的声音,只是重复着刚才的话。
“你是代你爹进京的,藩王进京,要么进宫拜谒,要么去宗人府登记然后落榻,你为什么在这里。”
朱瞻壑直起身,走到老爷子的身后,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