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但此时的朱棣已经被情绪给蒙住了双眼,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事实上,不仅是他没有注意到,几乎所有的人都没有注意到。
打从跟朱棣摊牌之后,朱瞻壑的动作和反应都是什么?
安安静静的收拾,静静的去就藩,甚至都没有半分留恋,没有让任何人去送。
一大家子人,就那么安安静静的出发了,如果不是锦衣卫,朱棣甚至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出发的。
然后,在路上遇袭,朱瞻壑让人传信回应天,申请调兵,但却受到胡广的学生陈智生的刁难,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才出手杀了建宁府知府李则道。
再然后,一家人到了云南,规规矩矩地先到黔宁王府报备,然后住进了沐家为他们准备的房子里,不问世事。
直到……他被朱瞻壑的言论所震惊,以八百里加急发出了那道“凭汉王做主”的密折。
这样的经历,这样的反应,任谁看来,汉王一家都是被动的。
更别提被亲情问题给搞得有些悲观的朱棣了。
“都说说吧……”朱棣长叹一声,似乎瞬间就苍老了很多。
再怎么不愿意面对,但终究还是要面对的。
“以贫僧愚见,您现在应该放弃长辈的身份,因为其实您自己也很清楚,有些事情,既然迈出了那一步那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所以,贫僧建议,您立刻发出诏令,让汉王世子回京。”
“现如今的武将已经不是以前的武将了,经历了草原的那场大胜,再经历了汉王就藩,武将的心已经散了,只有汉王世子才能再次将他们聚拢起来。”
“然后呢……”朱棣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这个办法他不是没有想到过,但事情完成之后呢?他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让朱瞻壑再回云南,继续处理交趾的事情?别说是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