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是不是老糊涂了?这种漏洞百出的计划也能同意!?”
“说什么呢!”朱高煦又是一颗豆子扔了过去。
“本来就是啊!”朱瞻壑也知道是自己反应过激了,但还是气哼哼地坐了下来。
“那天我明明都跟夏原吉讲清楚了他那个计划的利害,他还一根筋的要禀告给爷爷,最重要的是爷爷竟然还同意了?还让我去干?”
朱高煦双手一摊,竟然带着点儿看笑话的意思:“那我不知道,反正你爷爷说了让你去干,而且还说别人都不行,就得你去能镇得住场子。”
“非得我?”朱瞻壑愣了一下,但在看到下面一楼为了配合话本儿张贴出去的画像时却有些愣神了。
那张画像里有他,是一个被渲染成了沐浴鲜血,目露凶光的孩子形象。
朱瞻壑无精打采地趴在了桌子上,嘴里不停地嘟囔着。
“娘的,就没见过老爷子这样的,薅羊毛也不能逮着一个人薅啊,还特么是亲孙子呢……”
“还有夏原吉那个老东西也不是什么好人,什么暂时抵扣?不就是所谓的工资奖金转股权吗?还是强制的!而且也没有利息!这特么跟那些拖欠工资的资本家有什么区别?”
“什么玩意儿?”朱瞻壑的声音本来就小,再加上这茶楼里也嘈杂,朱高煦没听清儿子说的些什么。
“我说啊……”朱瞻壑有气无力地抬起头,看着自家老子那一脸的迷茫样,顿时就更感觉心累了。
“要不您还是别争了,咱们一家子早点儿去云南就藩得了,你儿子我也不至于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天天都得被老爷子拉去做挡箭牌。”
“什么挡箭牌?”朱高煦脸上的迷茫之色更重了。
“苍天啊……”朱瞻壑趴在桌子上,不说是心如死灰,但也是差不多了。
……
皇宫,乾清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