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学,比我还厉害的,那就殊为难得了。”
于谦顿了顿,没有驳斥……他在太学,基本霸榜的存在。徐显忠就差了不少,甚至可以说是倒数的,唯一值得称道的,就是他的算学成绩不差,时常能靠近前三名。
但是在当下,太学这边,依旧以文章为主……而且文章越是华美,用词越是生僻晦涩,就越容易考取高分。
甚至有人私下里说,古文是最难的,能学会古文,学习其他的东西,轻而易举……目前在科举考试之中,也是如此。
每年能混进官场的新人,有一半以上,都是古文的。
于谦写文章,批驳这种风气,结果捅了马蜂窝,招来了督察院问话。
“我写文章,也不过是说心中所想罢了。人微言轻,很难说有什么用处……我只是不忍心,日后尽是一些庸碌之徒,栖身官场罢了。”
徐显忠笑道:“这就是了,于谦同学,你知道上一科的状元陈循吧?”
于谦眨了眨眼睛,“知道,他夸官的时候我见过,很清秀很文雅的一个人。”
“也很愚蠢!”
“愚蠢?”
“嗯,他在去年的时候,签了一份约书,将辽东的一处煤矿作价卖给了商贾……但是他算错了修路的费用,还没有考虑对女真部落的补偿款……结果就是三百万两的损失!”
“三百万两?这么多?”于谦惊讶道:“那这位状元公怕是麻烦了。”
“没有,他已经荣升翰林侍读了。”
“怎么会?”于谦惊问。
“没什么好吃惊的……不光如此,他还成了太子殿下的讲师。”
“讲师?”
“对……有关大明律法的,尤其是商法部分。”
“这太荒唐了!”于谦惊呼道:“如此弊端,朝廷怎么能袖手旁观?”
徐显忠两手一摊,“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