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见徐景昌破口大骂,就忍不住劝道:“国公这又是何必?太子殿下聪慧英睿,必是日后的明君圣主,国公替他背负骂名,殿下也不会亏待国公。而且身在朝中……稍微糊涂一点,也没什么不好,对不?”
徐景昌突然笑了,“我说夫人,这是岳父老泰山教的?”
黄芸芳一笑,“这点道理,还用不着他老人家教。吃亏是福,国公大度一点,就当……就当给咱们孩子积功德了。”
徐景昌眉头微动,是啊,他要当爹了!
他居然要当爹了!
“你说的没错,我要庄重一些,学着当个重臣……对了,你说我现在开始蓄须怎么样?就像咱爹似的,长长的胡须,黝黑发亮,飘飘洒洒,儒雅随和。”
黄芸芳白了他一眼,你又不是六首魁元,就不怕东施效颦啊?
“国公还是别想着蓄须的事情了,如今北平多事,有人要来,有事情要办……只要一切四平八稳,朝野心服口服,自然就是国公的功劳。”
徐景昌点了点头,深表赞同。
现在的北平,整体的方针确定了,几项主要的任务也都明确了。
但是这么多事情,还没有来得及一项项落实,有的开了个头儿,有的还在纸面上。
真称得起是勃勃生机,万物竞发。
在这么个千载难逢的风口,不干点事情,实在是说不过去!
徐景昌果断下令,学堂生员到达北平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进行征税。
没钱还干个屁啊!
蹇英作为监生,随着第一批生员北上。
他在山东的时候,接到了消息,应天的三千太学生,悉数面临被裁撤回家的命运。
仔仔细细看完了内容,蹇英忍不住惊呼,“还他娘的是我爹啊!”
什么叫天官啊!
这个机敏的劲儿,就没人能赶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