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讲,朱高煦和朱高燧都不为所动……事实上这俩小子经历四年靖难,也是一肚子坏水,对于拷问犯人这一套,驾轻就熟。
徐景昌交代,不许拷打,只是疲劳战术,他们俩也很快掌握了要领。
吃喝依旧,只是不许睡觉……第一天还没什么,到了第二天,朱权就明显抓狂了,口不择言,哭天抢地,也没有了嚣张气焰。
等到第三天,朱权眼珠子充血,哈气连天,神情憔悴,整个人都不好了。
朱高煦也是很惊讶,按理说这位十七叔也领兵多年,不至于这么脆弱。本以为还能挺五天以上呢,没想到三天光景就扛不住了。
看起来这一招是真的管用。
“十七叔,你给我说实话,你私下里弄了多少生意,又偷逃了多少税款。只要你说了,咱们一切好说,我现在就让你睡觉去。”
朱权切齿咬牙,“朱高煦,你爹夺我兵马,奉天靖难,没有我大宁的兵马,就没有你们父子的今天。结果你小子连觉都不让我睡……我算是落到了你们手里,有本事就杀了我吧!我死了,正好去地下,跟皇考告状去!”
朱高煦呵呵道:“十七叔,小侄可不敢让你死去,我只是想问你,到底吃了多少?你可知道,太祖皇帝最恨贪污犯的,六十两就够剥皮了。”
“胡说!”朱权破口大骂,“那是对付臣子。凡是藩王,皇考都格外疼爱,齐王、鲁王、代王,他们胡作非为,皇考也只是训斥而已。几时就把自己亲儿子扒皮了?你如此对待藩王,就连建文都没有干过,你太过分了。”
朱权又是哭,又是闹,不停诉说着朱元璋的好,越发语无伦次,显然到了崩溃的边缘。
朱高煦更不着急,只是听着他骂人,甚至在他声音低下去的时候,还提醒他,加大火力。
就这样,又持续了一天多,朱权当真是熬不住了。
他已经没有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