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得迷迷糊糊,恍惚中冒起了一个无厘头的想法——这个是不是“相濡以沫”这个词的本意?
“嗒”……
拥吻之中,赵长河手脚下意识继续前划,短短的“天堑”此时却很轻松地达到了,赵长河的右手已经扒拉到了岸边的实地。
两人同时反应过来,微微分开,各自无声地爬上了岸,心中都有些怦怦跳。
在此之前,岳红翎亲过他的脸颊,说“只是奖励”。
这回不但拥吻,还很深入,比当初思思假扮她的时候轻轻吻个唇深入多了。
岳红翎想起当时思思的话,“我觉得换了是你呀,多半做的事也差不多……”
也许吧……尤其是这次再遇的他,不管从哪里,都如此让人心动。就像孤独地在沙漠前行,春风袭来,绿洲便在那里。
于是心也落在了那里。
赵长河转头看她,落水之后的女侠,乱发贴额,眼神迷蒙,微微垂首,那样子真的有别于往日飒爽的她,有种落难柔弱的反差。那微微含羞的垂首不言,是女侠最后要面子的倔强,却更触人心弦。
此时此刻,才真的像个女人一样。
他“咕嘟”咽了口唾沫,低声打破了沉默:“内息如何?”
岳红翎定了定神,简单回应:“枯竭。”
本来昏迷自我保护之中是自动恢复了一点的,刚才不是全送你了么……
其实她知道赵长河这会儿想说什么。
两人都是伤号,体质不比往昔,又是这样湿漉漉的,还不知道要不要感染。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不需要别人找到这里,自己就要病倒在这了。
可是大家虽有行囊在身,行囊也全是湿透的,无法即刻擦身换衣。
那怎么办?
赵长河自顾脱了身上巴图给的草原衣物,随手丢掉,露出精赤壮实的身躯。
岳红翎颇有些羡慕,男人就是方便。
赵长河解下身上行囊,摸索了半天找出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