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规矩,许芪哭得都快比女儿还大声了,他心道他的女儿怎的就这么命苦?婚事一桩一桩皆不成!
许芷实在是忍不住了,她道:“茜茹不嫁过去,也是好事……”
她正要说那方绍包藏祸心。
贺松宁却跟着接声道:“是好事。那方绍死于骨蒸病,若表妹这两日见他见得勤,只怕也要染上。”
这话一出,许家上下噤若寒蝉。
半晌,许芪才小心翼翼地问道:“骨蒸病……是什么?”
“是疫病。”许芷吐出声音,面色难看,“我曾听薛成栋说起过,先帝在时因这个死了不少人……”
许家人顿时吓坏了,连许茜茹也忘了哭。
到底只是小半月的情谊,如今祸到自己和家人头上了,许茜茹只觉得惊恐万分。
“快,快请大夫!”
“若是听说前些日子方公子来过,恐怕大夫未必肯来啊……”
“糟了糟了!”
这时许芷也推了贺松宁一把:“快走!”
她脸色难看:“你明知骨蒸病,还出门作什么?快回去!”
贺松宁没说话,他觉得此事透着一股子诡谲。
许家上下这么一乱,那些本要再度上门的媒婆,生生给吓退了。
许芪又是怕死,又是生气,在门内好一顿捶胸顿足:“好么,如今都不来了,什么县令之女,也没了!”
许家表哥们个个神色憨愚,挠了挠头,倒不见什么难过痛苦之色。
许芷面色苍白道:“清茵近日也该抵京了……她的身子,可万万染不得这样的病症。”
许芪收拾精神,道:“去信让他们别来了……”
许芷揪紧了帕子道:“不行……如今许家也该自封起来,不能再有人出入。”
许芷一面又催促着贺松宁赶紧走。
贺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