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说是行至定城驿了。这便等不住了?”
没等梁德帝说出“没出息的东西”,贺松宁先出声道:“四日前也说到定城驿了。”
梁德帝:“……”
梁德帝:“是走得有些慢。”他的神色复杂道:“到底是身子不同往日了……”
贺松宁没有说话。
梁德帝看了他一眼,知他心下嫉妒。
一时间,也不知勾起了什么回忆,梁德帝便也陷入了沉默之中。
贺松宁的确嫉妒。
嫉妒得咬牙切齿,心情辗转。
薛清茵此时确实在定城驿耗了好几日了。
此时弄夏卷起帘子,递进来一碗茶,小心翼翼又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那碗茶被宣王接到了手中。
他屈指摩挲过碗壁,感知了下烫不烫,然后才送到薛清茵唇边。
薛清茵喝了两口,又吐出来。
反复漱口,才觉得口中的味道淡去了。
弄夏眼巴巴地问:“姑娘好些了吗?”
薛清茵点了下头。
这一路即便如此小心,薛清茵也还是迎来了最糟糕的……孕吐。
这全然不受人为的控制。
这玩意儿折磨起人来毫无规律!
眼下她吐了口气,歪歪地倚住宣王的手臂,脸色发白。
而宣王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阴沉得如乌云压城。
“回去。”他沉声道。
薛清茵牢牢抓住他:“你……昏头啦?咱们都走出一段路了,再回去,那岂不是白走了?”
“茵茵。”他哄她,“我们回去好不好?不必留着贺松宁了,我会设法立即杀了他,你无须忧心岳母那里。”
薛清茵摇了摇头:“这一日我知道会来的。我有很多法子去应对贺松宁,可阿娘那里……我没有法子。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