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理智上驱使我离开那座城市,但感情上却使我渴求亲情。这种矛盾反复折磨之下,人会变得畏惧亲密关系。因为在我人生第一段亲密关系之中,我的父母带给我的都是伤害。”她小声说着,又抬头看了看他。
她不是不够喜欢他。
只是无法做到像他一般毫无保留。
好在他太有耐心了……
但凡换一个人……她大概还是那个孤独的薛清茵。
大抵真如他所说,今日这般,皆是注定。
注定只有他们方才能同声自相应,同心自相知。
“茵茵。”他抱住了她,抚动她的发丝,语气艰涩,“经受如此苦难,你却依旧长成今日这般模样,何等不易……”
薛清茵心道,见了你才晓得我的苦痛算什么呢?
不过只有于你来说,你才觉得我的苦痛那样大。
“也没有多么不易……那个世界大部分的女孩儿都能接受九年义务教育。没有你们读的书这样复杂,但却足以使人明理。她们不必头戴幕离,不必仆妇陪伴。她们可以自由地接触到所有人。从不同的人身上学到不同的东西。开阔眼界,便亦开阔 了心胸……她们都能拥有自由的心,不必受家族的框缚。我便是这样长成的。”
宣王抿紧唇,没有说话。
薛清茵忍不住抬头瞧了瞧他的脸色,大概能猜到他的心思。
想必是觉得她来到这里,还要忍受那些尔虞我诈,忍受梁德帝的猜忌多疑,忍受皇权之下的重压……是委屈她了。
薛清茵语气轻松地道:“我在这里也依旧自由啊。谁都纵着我……”
宣王沉声道:“不够。”
薛清茵没有说“已经够了”来安抚他,她只是道:“那你便更厉害些吧,厉害到让我自由自在,从此谁也不敢惹我了。”
宣王应声:“好。”
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