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族王没有说话,他紧紧盯着依偎在宣王跟前的薛清茵。
“是示威……”孟族王低声道。
“这如何能忍?”大臣厉声道。
孟族王知道他也就说说罢了。
毕竟这会儿真让人上去把宣王拽下来,谁敢去呢?前头被打得屁也不是的阴影如今还笼在心头呢,也就他这个当王的还敢上去了。
孟族王便只道:“听闻这位宣王在梁朝的皇宫之中,也是打马而行……”
大臣露出不解之色。
孟族王紧跟着道:“梁朝的宫廷之中,除皇帝外,其余人无诏不得打马而行。否则视作御前失仪乃至谋逆之罪。独他享此殊荣……”
言下之意便是,人家在梁朝皇帝面前尚且如此,何况在我们这些手下败将跟前呢?
大臣禁不住叹了口气。
谁叫他的确是个厉害人物呢。
孟族王却目光转动,飞快地想到了些什么。
宣王于梁朝,又何曾不是林古之于孟族呢?
这时孟族王听见了身边大臣沉痛的声音:“早知如此,真不如杀了宣王妃。”
孟族王一听,坦荡道:“我不舍。”
“那早日强留她在孟族,使她有了王的子嗣也好啊。”
孟族王又道:“我不舍。恐怕她不受此辱鱼死网破。”
大臣顿时五官挤作一处,不知该说什么好。
孟族王叹气道:“但总有人是舍得的。”
大臣一怔。
这是……何意?
大臣脸色变幻,很快便从孟族王这番话从咂摸出了味道。
他露出恍然大悟之色,朝孟族王拜道:“梁人的兵书中说,谋心为上。王此举,谋心也。”
孟族王笑了下,不说话了。
而此时马蹄声近,宣王也已经带着薛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