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节哀。”
他们说着,纷纷跪地叩首。梁德帝还没落泪,他们就先争先恐后地掉起了眼泪,仿佛死的是自己儿子。不,仿佛死的是自己的爹。
梁德帝将各色神态收入眼中,按了按眉心,颤声道:“徐家虽有百般不是,婉嫔也因骄横获罪。但如今魏王身殒在外……婉嫔心中该是如万蚁钻心之痛……”
众臣会意,便也顺势求陛下宽恕婉嫔往日的罪过。
“眼下看来,有宣王在,孟族是断无法再入侵我大梁了。”梁德帝挥了挥手道,“你们便下去吧,朕一个人静静。”
众臣多的话也不敢说,生怕这时候触了霉头,于是纷纷退下。
他们走后,还是上次那个禁卫,又来到了殿中。
禁卫道:“薛宁回来了,说是死里逃生,身受重伤。”
梁德帝的眉心紧皱,没有一点舒展。
会是宣王动的手吗?
这是要将他的儿子都杀尽?
但紧跟着禁卫又道:“陛下令小人紧盯的那个姚明辉已经不在了。”
“什么叫不在了?”
“被宣王殿下一刀割喉。”
梁德帝紧皱的眉头,一下又舒展了。
他担心的事到底没有发生。
宣王……依旧是他的儿子。
“拟旨吧,朕要赏宣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