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并不长久。
只一下便松开了她。
宣王收回手,身上的戾意和煞气便又收得干干净净,恢复了冷静的姿态。
薛清茵呆了下,心道我仿佛像个镇定剂。
亲一下就能好啦?
宣王转过身,这才对上青珪军众人的视线。
他们默不作声地打量着对方,气氛凝滞。
这时候薛清茵出声道:“都愣着作什么?坐啊。我一夜没睡,又困又饿。”
她说着便也转了个身,挨着土坡就坐了下来。
腰间悬挂的香囊和虎符轻轻晃动,牵动住了青珪军的视线。
宣王手下的人也被牵动了目光,不过并非是因她腰间悬挂的东西。
他们瞧着堂堂宣王妃,却与那土堆为邻。
实在显得有些弱小可怜又无助,更像行乞的了。
王妃当真是吃了不少的苦!
他们心道。
此时宣王却走过去与薛清茵一并坐了下来。
天潢贵胄尚且如此,其余人自然也个个跟着落了座。
凝滞的气氛顿时得到了大大的缓和。
“再盛一碗吧。”青珪军中有人低低出声道。
他的声音听来没什么情绪,有种经受磋磨后的平静。
如果不是他们个个穿得还像模像样。那都要令人怀疑,他们是不是带着王妃一块儿行乞去了。
亲卫们按下心头的古怪感觉,站起身。
云朵却更快地走过去捡起了碗,用架在火上的沸水涮了涮,然后才又从另一口锅中盛了一碗汤,小心翼翼地捧给了薛清茵。
“孟族人?”亲卫盯着她脱口而出。
薛清茵还是一样的说辞:“唔,我的丫鬟。”
亲卫愣愣点头:“原来如此。”王妃上敌营买了两个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