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抽出来再捅一次。
贺松宁却抓得她动弹不得。
二人拉锯片刻,谁也没能占得了上风。
大抵是太用力,贺松宁的眼底渐渐布满了血丝,他厉声问:“你既然早就知晓这些……也已决心杀我,为何还在溪边与我说那些话?”
薛清茵用力抿了下唇,反问她:“骗人好玩吗?”
贺松宁无从答起。
“我故意的。”她说。
薛清茵停顿片刻,便又紧跟着道:“你自以为能掌控人心于鼓掌中,今日也该我骗你了。我劝你放下疑心,是想着大抵等你真放下的时候,我再捅你一刀,你会更疼一些吧。”
乔心玉听见这句话,眉心都不可思议地跳了跳。
薛清茵……是懂怎么叫人更痛的。
“不过你这样的人,连与我走在一起,都要疑心我会不会将你推入水中。连杀魏王,都要以我当借口,故扮深情。你又怎会真的放下疑心?”薛清茵讽刺地扯了扯嘴角。
“若我没有被魏王的死状吓住,等回到梁朝,我和宣王是不是就成为那个凶手了?”
“你真是来孟族救我的吗?还是说,我只是你备用的一个替罪羊?”
贺松宁低低地喘了口气,沉声道:“那你不也是一直在骗我吗?你演给孟族的王看,演给我看。的的确确使我放下了疑心。”
薛清茵反问:“我若不装下去,你早就设法杀掉我了不是吗?”
贺松宁无言以对。
“人人在你眼中都可能是你的绊脚石,而你对待绊脚石,从来都是下手无情。……我不想做绊脚石。”
“……你不是。”贺松宁盯着她,挤出三个字。
薛清茵很清醒,丝毫不为所动。
她摇头道:“那是因为你以为我柔弱可怜,才舍得分一点温柔给我。难道我要在你跟前演一辈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