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的脸因为剧痛而变形,他没有踉跄地逃开,而是死死抓着贺松宁的袖口,挤出声音:“你疯了?你……你被宣王收买了?”
贺松宁挣开了他的手,并收回了刀。
魏王力不及他,就这样一点点跌坐了下去。
贺松宁蹲下身,与他耳语道:“其实我也可以不杀你。”
因为血液的流失,魏王的口舌一阵发干,他张了张嘴,再吐不出半个字。
贺松宁并不在意他的痛苦,接着道:“你在益州一意孤行,狂妄轻敌,犯下如此大错,朝中应当已经知晓了。你回去后必会受到责罚。……但我又想了想。以皇帝的性情,为了让徐家剩下的党羽心安,也为了让你暂且钳制住宣王。他不会重罚你。”
“我每每想到此处,便觉得难以忍受。”
“似你这般无用蠢货,处处犯错,薄情寡义,贪花好色,……却能活得比谁都长久。对你来说,最大的责罚也不过是让你被徐家牵连,不得不闭门思过罢了。”
“凭什么?”
贺松宁的声音渐渐压不住激愤。
但这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薛清茵,然后便又平静了些。
他看着魏王惊恐的表情,低声道:“蠢货,无人能收买我。我要的……是你拥有的一切。”
魏王终于是挤出了声音:“你……你要造反?”
贺松宁嗤笑道:“造反?属于你的东西,也能是我的东西。……算了,你这蠢货怎么会听得懂?”
他彻底撕去了平日里稳重可靠的翩翩公子的假象。
魏王不受控地发着抖。
也许是因为太痛了,也许是因为太怕了,又或者只是血流得太多了……
这时候他突然想了起来……
他瞪大眼,用尽力气挣扎着爬起来,朝乔心玉的方向伸出手:“乔、乔……”
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