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如云摇了摇头,面上也显露出一丝迷惘,“报仇是真。但……他也有自己的野心。倒向他的人们,也有自己的野心。他们从未想过章太子有遗孤留下,他们想……”
薛清茵恍然大悟:“他们想推翻了梁德帝,自己称王?”
窦如云点头:“正是!”
薛清茵笑了:“若真是这样,那章太子的遗孤就变成了他们的绊脚石了。”
窦如云面上发红,语气艰涩道:“是、是吧。”
好像做了错事的是他一般。
“人之常情,你脸红什么?”薛清茵好笑道。
窦如云重重叹气:“怎能是人之常情呢?人在世间,当持身守正!”
薛清茵很佩服窦如云这样的人。
但换她自己,都未必能做到。
“持身守正是需要代价的。”薛清茵轻声道。
窦如云却不被动摇,反而沉声道:“正因需要代价,所以才难得宝贵。”
薛清茵忍不住笑了:“章太子有你这般的下属,也该是他之幸也。”
窦如云连声道:“不敢,绝不敢当!”
不过脸却是又红了,只是和方才红的不大一样罢了。
他让薛清茵耍弄了几回,这还是头一回夸他呢。
这时候帘帐被人从外头疯狂地摇动了起来。
薛清茵飞快地道:“有人来了。”
窦如云惊奇道:“这是……那两个孟族奴隶在提醒你?”
薛清茵点头。
“她们居然……如此听你的。”窦如云更惊奇了。
却也顾不上多加感叹,他转身就准备离开。
薛清茵喊住他:“这会儿出去反惹人注目。”
每次她看到电视剧里,那些个当面跑路的,都觉得很是无语。
这不是更说明自己心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