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眼。
“你是陛下派来的?”薛清茵敛了敛目光问。
建宏应声,不卑不亢。
“陛下是何时得的信儿?”薛清茵又问。
“两日前,刚得信儿便下令命我等就近赶来。”
“陛下可嘱咐你们带什么话给我和殿下?”
“只说恐是孟族入侵。孟族凶残,勿要轻举妄动。又命我等查明情况传回,朝廷才好调兵遣将。”
“没说让殿下举兵先去益州阻拦?”
“没说……殿下走了吗?我听兴州官吏是这样说的。”
“你们都是兴元府的驻军?你还是个校尉,官儿不小啊。”
“不敢当,都是为朝廷办事,岂有大小之分。陛下一声令下,我等便得立即动身。”
“我一向听闻兴元军勇猛非常,叫我实在佩服。对了,你们还有过与孟族交手的前例是不是?”
“是,正是因这个缘故,陛下才派我等先行赶来。”
薛清茵问话的语速很快,跟前这叫做窦建宏的男子一一对答如流。
薛清茵摸了摸指尖上鲜红的蔻丹,低声道:“既是如此,反正殿下也才启程不久,窦校尉便立即率人跟上吧。”
窦建宏点点头:“我会派人跟上去,也会派人回京禀报。”
“嗯?窦校尉不去?”
“陛下念及王妃曾中毒一事,特命我在王妃身边护佑。”
薛清茵笑了笑:“那岂不是妨碍窦校尉建功立业了?实在叫我过意不去。”
“为臣子者,实乃本分。岂有妨碍之说?”
薛清茵点点头道:“赐座。”
窦建宏顿时露出了受宠若惊之色,但宫人已经为他搬来了一张锦凳,他便也只有落座。
“吃吗?”薛清茵伸手拨了拨跟前的碟子。
骨瓷碟子净白,与她指尖的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