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失蹄在前,越矩抹黑在后,你们说,本王该如何罚你们?”宣王不冷不热地问。
“罢、罢官?”有人弱弱道。
“若朝中人人但凡做错了事,只要罢官就好,那倒是省事了。”方成冢嗤笑道。
他一顿,随即又道:“我为诸位争取了免去死罪,但诸位也不该如此滑头啊。”
这话一下说得他们脸红起来。
只有薛清茵舔了下唇。
今日方副将话怎的这样多?倒没给她留上几句吐槽的机会。
“请殿下罚下官四年薪俸。”有人颤声道。
和京官不同,他们没了薪俸,又因为是在封地做官,没有族人供养,四年薪俸一扣,那就是真成穷光蛋了。
又有人道:“若下官再有失言,请殿下将下官送到前线与孟族大军一战。”
这就基本等于发毒誓了。
宣王慢条斯理地点了下头道:“妥。”
他们紧紧提起的心,瞬间落了地,身子也跟着一软,往旁边歪了歪。
万世荣在一边憋得浑身发抖。但他又能说什么?指责他们不该低头,让他们从容赴死吗?
被凌迟可一点都做不到从容。
这时候亲卫进门道:“殿下,人昏过去了。”
“求殿下也饶过祭酒吧……”万世荣无奈地吐出声音。
“将人带进来。”宣王道。
众人悚然一惊,要见到被割肉后的惨状了吗?
他们想着想着,甚至不受控地颤抖起来。
亲卫依言将东阁祭酒从外面带了回来。
却并没有想象中的凄惨模样。
他脖子那一圈儿衣领,全被汗水打湿。一张脸煞白。昏是真昏,但身上……没有一点血迹。
“他……这……祭酒没有被割肉?”有人惊奇出声。
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