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冰冷地看了卢书仪一眼,问她:“你为何不想做道姑?”
“我……”
“这便是加束在你身上的规矩,你为何又不肯遵守?”
“我……我从头到尾都不知晓自己犯了错。我并非犯错,却落得这般下场,我自然不服……”
“何为规矩?当它把持在旁人手中的时候,他说你错了,你便是错了。你还不懂这个道理吗?”
卢书仪神色怔忡,一时语塞。
“你自己不愿服输,却反过来想剪去别人的傲骨,要别人同你一样接受规训,不觉得可笑吗?”
卢书仪彻底说不出话了。
只觉得周身的皮肤都跟着刺痛起来。
“宣王妃只此一个,她骄纵也好,顽劣也罢,她不需要接受任何人的修剪。”宣王似是有些不耐了,便站起身来,也要去接薛清茵。
“可世道……容得下她吗?”
“若有容不下那日,当是本王死了。”
卢书仪的身形骤然委顿下去,她没有再开口。
宣王也没有说。
他们都太小瞧了薛清茵。
就算他死了那日,她大抵也只会是表面顺从,内里却是鲜活的一团光亮。那光亮永远不会融入这世间。
宣王往前行去,待走到花园门口时,他顿了下,语气漠然道:“还有一事,许家赏花宴后,本王命人携赏赐抵了卢府,并告知府上,你若在京城相中别家公子,可请灵犀道人为你更改命批,赐你一桩道婚。……不过今日看来,卢府上下并未告知你此事。”
卢书仪呆在那里,动了动唇,还是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她太了解自己的父母亲人了。
他们爱他,但更爱这个庞大的家族。
没有告诉她,不过是以为她在宣王这里还有些缘分,仍有图谋的余地罢了。
只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