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问干子旭:“她很生气?”
干子旭:“……是,是。脸都气红了。”是吧?干子旭稍作回忆。心道应当是这样的。
反正夸大一下也无妨。
宣王眼底光芒涌动,似是飞快地掠过了一点笑意。
但再看,便又什么都没有了。
这让人很难揣测他此时的情绪。
“带上吧。”宣王突然叫住亲卫,将身后的腰枕抽出来递了过去。
众人见状,满脑袋懵。
宣王道:“她走得急,山路颠簸,总得有东西垫一垫。”
亲卫应声,瞧着一个硬汉模样,却是就这么怀抱着腰枕出去了。
“她就只叫你掀桌子?”宣王突地问干子旭。
干子旭一下不知道该怎么答了。
宣王的反应不对劲。
“殿下,这……”一旁的司马试图出声。
宣王淡淡道:“你胆子还是小了,只掀了一张桌子算什么?”
干子旭:“……啊?”
这还不够羞辱那兴州司马啊?
这还不够挑起混乱啊?
宣王接着道:“尔等想必也有耳闻,王妃在京城险中毒身故一事吧。”
“是人躬身应道。
此事本不是什么大事,但徐家倒台,天下皆知,自然而然,这事也就传遍了。
“王妃保胎不易。离京时,父皇曾亲口许诺于她,若她受了委屈,可写信经由驿站快马加鞭送至父皇的案头。”宣王不紧不慢地道。
官场中人,不善政务的很多。
但听不懂上司话的,那还真没几个。
宣王不必将话点透,他们已是闻声色变。
王妃难道……难道要把他们统统写进告状信里?
能在兴州这地儿做官的,能是什么有家世背景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