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贺松宁送的状元刀,已经被薛清茵挂在腰间了。
……瞧着不大顺眼。
薛清茵不知宣王在想什么,认认真真地道:“宁確似是对我阿娘有意。”
“嗯。……嗯?”宣王骤然抽回思绪。
“我不知会对殿下有什么影响,且先说一声。”
“我知晓了。”
“就这样便完了?”
“嗯。”
“殿下没有什么话要交代我的吗?”
“茵茵聪慧,茵茵的母亲也该是个行事妥当的,我又何必再另行嘱咐?”
薛清茵这下都有点不自在了。
我靠,你这么信我俩啊?
她扭了扭屁股,小声道:“万一……宁確要娶我阿娘,那怎么办?他可是魏王的人。”
“我对宁確知之甚少,但若他是个聪明人……就不会选择在此时求娶你的母亲。”宣王口吻平淡。
薛清茵喃喃道:“那他应当是个聪明人。”
这会儿最难受的其实是薛成栋。
连贺松宁得了榜首,也无法叫他欢喜起来。
他不知道哪一日宁確会上门提亲。
那未知之事,便是最折磨人的。
“茵茵,这把状元刀,我横竖瞧着不大顺眼。不如送回去吧。”宣王蓦地道。
薛清茵:“啊?”
宣王似是怕她不舍,又淡淡道:“恐怕他不安好心,送刀破你财运。”
薛清茵:???
薛清茵拍了拍腰间的刀,道:“殿下,此物留着还有大用呢,可不能送回去。”
“大用?”
“嗯,比如说干了坏事儿的时候,就把这东西留下。”
“……”“那留着吧。”
宣王举家离京这日是个晴天。
梁德帝亲率百官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