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起迟了些。还请父皇宽恕则个。”
她说着便厚颜一笑。
笑容又甜得很,一时还真叫人说不出什么发怒的话。
宁確听到这里,却也是心头一震。
“父皇”?
她唤陛下为“父皇”?
宁確本该清明至极的大脑,一下也全乱了。各种纷杂的念头和猜测,蜂拥而至。
“行了,过来吧。”梁德帝语气凉凉道。
薛清茵这才一提裙摆,挤进了他们之间。
她容色娇艳,本就扎眼。
加上年纪又比婉贵妃轻,便如那正盛放的花儿,一时竟成了那个最绚烂夺目的存在。
“宣王侧妃好兴致,如今闹成了这般田地,竟还高兴得半宿睡不着觉。”柳月蓉实在忍不住了,出声不高不低地怼了一句。
这下薛清茵的身份是彻底分明了。
宣王侧妃……
宁確脑中念头更乱了。
这厢薛清茵不急不忙地一笑,道:“是啊,昨日得了些极名贵的剑蒲、唐蒲,往后还要放在庄子上用呢。怎能叫我不高兴?”
梁德帝闻声都觉得无奈,想笑。
薛氏女太会气人了。
魏王妃心中肯定难受得紧。
“好了,莫耍贫嘴。”梁德帝出声喝止。
他随即看向宁確:“你先来说,宁卿为何在此?”
宁確心下何等惊涛骇浪,却不影响他面上平静如水。
他恭敬地答道:“臣幼年在道观住得多,便偏好清幽之所。”
这话是说给梁德帝听,也是说给薛夫人听。
他曾经在道观长大,是真话!
“于是你便看中了这处庄子?到了这庄子上游玩?”梁德帝温声问。
“回陛下,正是。”
“但朕记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