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儿还红着,乖乖站起身来,跟个兔子似的。
梁德帝本来要走了,突地又想起来。回过神来,肃色告诫道:“你也莫要将魏王妃想得太坏,这等小事,她未必会来告你的状。”
薛清茵瘪嘴:“那是我小心眼。”
她说罢,抬眸真诚地看着梁德帝:“父皇觉得这桩事很小吗?”
梁德帝是这样想,但对上薛清茵的双眼,反而不好将这话直说出来。
梁德帝都想改日问问薛成栋。
你女儿就是这般娇气吗?
薛清茵垂着头,轻声道:“我爹也总是这样想。”
其实薛成栋还真没说过这话。
但薛清茵往他头上扣黑锅,那是一点也不客气。反正薛成栋也不怎么关心她。
“我病了,我爹觉得是小事。我与别人起争执了,我爹也觉得是小事。我难过是小事,我喜欢什么也是小事。总之统统都是小事。我爹从来不会和我说,遇了事记得要去找他。”
薛清茵抬起眼,双眸含着光华,她看着梁德帝道:“父皇那日和我说这话的时候,我心下很是感动。那还是我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呢。”
梁德帝哑然。
“我一直觉得我爹不好,他不关心我,还有祖父他们,都不关心我。可我又换不了爹。父皇是宣王的爹,也就算是我的爹了吧。”薛清茵轻声道。
她不介意多认几个爹。反正最后气疯了的人又不是她。
“薛侍郎为官尽忠职守,但做人父亲,却着实做得不大好。”梁德帝叹道。
薛清茵点头:“是啊,父皇便比他做得好。”
这一下高帽都给架起来了,梁德帝还能说什么?
“朕没有觉得你所说的是小事。你很听话,遇事就来找朕,你做得很好。”
转念再一想,这会不会是宣王曾告诉过她,他这个皇帝很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