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要先来告状。”
梁德帝彻底哭笑不得了。
就为这个?
就这么个原因?
她倒是实诚。
这脑子里的念头,比那幼童还直白而天真。
薛清茵的面颊鼓了鼓,认真地道:“若是明日,或者后日,魏王妃也来和父皇告状了。父皇不要信她的,要信我的。”
梁德帝靠住椅背,姿态也放松下来。
因为他发现,宣王侧妃全然是个没有心胸城府的,只是娇气得很。
他问:“朕凭什么只信你的啊?”
“因为我老实啊,遇了事便来找父皇了。”
梁德帝笑了:“哪有人自己说自己老实的?”
薛清茵反问他:“不能说吗?”
梁德帝无奈:“好了。除此外呢?你还想怎么处置此事?”
言下之意便是,无伤大雅也就都依了她了。
薛清茵道:“柳家庄子得赔钱吧。马那么贵呢。”
梁德帝哭笑不得:“嗯顿了下,又忍不住问:“宣王府上的银子不够花吗?”
“父皇,那怎么一样呢?钱够花,也不能吃亏啊。”薛清茵也顿了下,才小声道:“不过我花钱是有些快。那倒也不是我的过错。只是我自幼身弱,穿的衣裳、吃的食物,都有讲究。”
梁德帝问:“那朕再赏你些银子怎么样?”
薛清茵面上涌现了点点喜色,便如雨过天晴一般,眉眼登时添了一抹亮色。
她娇声道:“多谢父皇。”不过她还是没忘记:“但赔钱还是要赔的!”
梁德帝只得应声:“嗯。还有别的吗?”
薛清茵想了想,轻声问:“父皇那里,马医有吗?”
梁德帝:“……有。”
他身为皇帝,哪能没有一个区区马医呢?
薛清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