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纸牌便取来了。
上头的符号和图画也是精心设计过的。
林老爷一见便纳闷道:“这是牌?怎么也不曾见过?”
薛夫人掩唇笑道:“不曾见过吧?我先前也不曾见过。这也是我那女儿弄出来的。”
说到这个,薛夫人就又来了劲儿,爽利道:“我教教你们怎么玩儿。”
薛夫人本就是商贾出身,倒也不讲究那么多。如今与他们在一处玩牌,索性左右也有丫鬟仆役,也没什么规矩不规矩的。
她大大方方地屈指洗牌。
常见的叶子牌都很长。
此时握在她手中的牌却是四四方方,她屈指一握,便只叫人觉得她十指纤长秀美。
宁確本就有些插不上话,此时禁不住又道:“……夫人的手还是该涂些药吧。”
薛夫人纳闷地看了看他,心道这人怎么还在纠结先前的问题?
着实啰嗦。
宁確见薛夫人不说话,便只好僵在那里任她打量。
薛夫人道:“先玩牌吧。”
便是不着痕迹地将宁確的话转走了。
林老爷也觉得气氛不大对。
他心想着,莫非是薛夫人知晓这位是魏王那边的人了?
林老爷暗道,这若是生了不快,将来可不能再带宁公来这里了。
好在过一会儿,薛夫人教完了他们这纸牌的规则,加上柳修远,四个人便一同玩了起来。
自然而然别的什么都顾不上了。
一时气氛极好。
这厢薛清茵上了山,还未走近便听见一阵低低的呜咽声。
那声音嘶哑,仿佛破了的老旧风箱。若非是青天白日里,听着还有些可怖。
“谁在哭?”薛清茵问。
那人惊了一跳,一下从棚底钻了出来,见了薛清茵便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