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瀛见他依旧无动于衷的神色,不由地长叹一声:
“你说你这是何必啊,你明明有着大好前途,只需谨小慎微,万事莫强出头,那必然能平步青云,为何非要作践自己。”
“还有这平南王逆党案子也是个烫手山芋,现在刑部相当于夺了兴武卫的权,这不就彻底得罪了薛国公,谁不知道他抓了燕家军里的武官,为的就是把勾结逆党的罪名,安插在燕家的头上。”
“若审出来,得罪燕家,若是审不出来,得罪薛家不说,还在圣上面前落得个办案不力的罪名,两面不讨好。”
“罢了,你都罚俸停职了,跟你说这些也没用。”
杨蛟不温不火的道:
“陈大人,刑部尚书去岁告老,你只是副职,又何须怕成这样,抓来的逆党自是要审,但这逆党一向狡猾,即便审不出结果也很正常。”
“最后就算是审不出结果,朝中自会有别人接替,届时,刑部被罚的贬黜出京,永不录用,仅仅是张某而已,陈大人何须担忧。”
此话一语惊醒梦中人,陈瀛不禁面露喜色,但一想到如此一来,面前这位只怕就是前途尽毁,马上收敛了脸上的情绪,再摇了摇头:
“张大人,你既明白弹劾的后果,又何必如此做呢。”
杨蛟作揖: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在张某眼里,律法面前人人平等,既见到有人罔顾律法,自是不能坐视不管。”
说完,他转身离去。
陈瀛望着杨蛟离去的背影,暗道:
“是个直臣,可惜了。”
星夜。
张宅,书房。
此时,淡淡的微光环绕在杨蛟周身之中,随他意念转动,白茫茫的气体汇入丹田内,散发着至正纯阳之气。
定国公薛远让兴武卫做的事,朝堂上下谁不知真正的意图就是为了铲除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