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后,走回屋子。
他看见潘妮不在,而柜门紧闭,走过去低声说了什么。
随后阿达来到索尔面前。
“你,你再在这里住三天,就走吧。我记得镇上有包住的活计,就是累了点。你要是实在受不了,就去别的地方看看吧。”
许是这两天索尔的“游手好闲”和“冷眼旁观”终于触发了阿达的底线,他开口给索尔指定了留宿的最后期限。
“好。”索尔点点头,跑到桌子上,背对着阿达躺下。
屋子里很安静,只有阿达长长的叹息声。
晚上,索尔难得小睡了一会儿。
这一次,他清晰地知道自己做梦了。
梦中,他回到了尸房,躺在了传送带上。
经过他手处理的上百具尸体,围站在他身边。
一个头颅被劈成两半的尸体,手里拿着一把砍刀,正瞄着索尔的头盖骨。
一个四分五裂,但是通过堆积木方式叠在一起的肉块,顶着一把锤子,摇摇欲坠。
“索尔。”
有人在叫他。
索尔推开那些试图把自己大卸八块的尸体们,从传送台上坐了起来。
密密麻麻的尸体如同多米诺骨牌一样倒下去。
尸体外围,站着一身粉色绷带的戈尔萨。
即使知道自己在梦里,索尔也对塔主很是恭敬。
“塔主。”
戈尔萨以无比怪异的动作举起两只手,从头开始,一点点拆解他的绷带。
而绷带下面……
什么都没有。
索尔慢慢张大嘴巴,惊讶于自己在梦中对塔主身份的猜测。
难道这就是潜意识?
绷带拆解到眼睛那里,两个银色的眼球掉到地上。
戈尔萨的嘴巴还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