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山中觉刚刚却因为那一瞬的犹豫,什么都没有做。
他并不怕死。
出身根部的山中觉,完全不在乎一己性命,也不在意疼痛。
自从他在根部的那场‘毕业考核’中,亲手杀死了与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之后,他身为‘人’的概念,就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之所以能坚持着活到现在,是因为他已经成为了‘工具’。
有人还需要使用他。
然而......
这些日与相田将晖相处时的一幕幕画面,如模糊切片般,隐约从大脑中浮现。
以及,方才的生死一线。
关键时刻在战场上救你一命所结下的战友情谊,往往能跨越身份、地位,且比日积月累的家人、爱侣、夫妻情感更加坚不可摧,无言而深刻。
山中觉只觉握住竹筒的掌心,隐约冒着汗。
‘只需要...拉动信筒。’
他望着相田将晖的背影,眼白里泛起重重的血丝。
挣扎。
“觉君?”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相田将晖忽的回过头,疑惑的看向他:“受伤了吗?”
山中觉对上他的那温和且带着几分关心的目光,喉咙不知怎么变得干涩而沙哑,心口仿佛被什么东西牢牢堵住了,沉重得说不出话。
他唇瓣蠕动着,嘴角艰难的扯了扯。
然而,还不等面带关切的相田将晖上前,就见他忽的往后退了一步。
“啪嗒。”
那支竹筒扔到地上。
正准备去往附近进行搜寻的木叶忍者们,似乎在一瞬间静止了。
齐齐看向他。
看着他的动作,连神色温和的相田将晖,脸色似乎也不自觉的僵硬了一瞬。
如同一出原本编排完整的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