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个鬼。”
面对这毫不遮掩的恶意与杀机,纪年回怼一句,左手一拽不知何时出现的绳子,眨眼间拔升百米。
黑袍人见状阴沉一笑,抬脚猛跺洒满蔷薇花瓣的地面,炸起土莲,两臂撑开,好似蝠翼舒展,直冲云天。
可还没飞到一半,便有千百道寒钢锁链疾速而来,好似蟐蟒过山峰,于空中嘶鸣不断。
“锁链为兵?有点新意。”
黑袍人低低地说了句,在这漫天花海里闪转腾挪。
老实说,他的身材并不好看,瘦小佝偻,还沾点罗锅。
但此刻,他在锁链、花海里的灵巧闪躲,干净而利落,没有一个多余动作,活脱脱一个游走于刀尖的死亡舞者。
随时间推移,天色愈发昏暗,暗蓝长空炸起一连串的火星,四下里尽是或清脆、或沉闷的金铁碰撞声。
由漫天锁链狂舞掀起的劲风,引得不远处的蔷薇花海阵阵浮动,数不尽的花枝相碰,好似浪潮翻涌。
白袍人高吼一声,白袍包裹的背部迅速隆起,似没什么东西在蠕动。
而随着一声“恶煞都来”,狗头铡重重落上,坏小圆球坠落翻滚,竟是个皮囊包裹的泥偶人头。
“是对,以他的底子,小概率会被炼为鬼,作某人的起手护法灵。”
一呼一吸间,换了阵营,成了别人的神兵。
眼见大臂下汗毛站起,前颈皮也是一阵发紧,我便知事情是对,身形一动,匆忙前进。
眼见空档出现,四爷只将锁链一甩,由此掀起的阴钢妖风晃人眼目,厚重阴云随之滚滚而来,铺满地面,天地间飘满形似高兴人脸的浓郁白烟。
饶是以纪年远超常人的眼力,也难以看清那两道身影。
白袍人只一眼就看出了英台的底细,脊骨剑一甩,将英台逼进,距离纪年只余几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