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极个别莽夫,鲜有与人真身厮对的选手。
“那得多虎啊。”
这一点,纪年和高盛的观点相同。
这场决赛说白了,就是两个老六在争锋。
高盛率先拍出一张“钞能力”牌,纪年也不留手,身形诡魅,好似一缕残魂飘悠。
古朴斑驳的书生剑左翻右转,全无正气浩然,倒像是戏台上的小生且行且舞、纵情表演。
“公子,看哪呢?”
正沿着山路纵情厮杀的高盛身形一顿,只觉脖颈处袭来一阵侵骨蚀髓的冷风,阴恻恻的声音自身后传入耳中。
一时愣怔,甚至将呼吸忘掉,可他到底不是什么简单角色,扭头横劈,又稳又准又狠,顷刻间掀起一抹刀风。
那身影似是躲闪不及,被这一刀劈中,大好头颅瞬间飞出,牵扯出好长一条暗红缎带。
“就这?”
高盛一抹脸上污血,眸光深幽、牙齿灿白,横刀往那一站,真好似魔神一般。
岂料这时,那在地上滚动的头颅忽然狂笑不止,那笑声极具魔性,直叫人心底生寒。
正当高盛暗自皱眉,想办法处理之时,那笑声却戛然而止,只瞪着一双黑洞洞的眸子。
阴冷漆黑,好似寒潭。
“装神弄鬼。”
高盛又是一刀,斩向那头颅飞出却仍立在原地不动的身躯。
让他有些意外的是,这鬼新郎的坚韧、防御,还不及那纸人。
他只拦腰一掠,便将其斩作两段。
“扑通。”
这两截穿着喜袍的身子轰然倒地,再无半点声息。
见此情形,高盛心底忽然生了些许荒谬出来:
这场域剧情明明是纪年设计的,自己不过是顺着规则演绎,怎么好像反倒成了坏人婚事的恶人?
可事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