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人虽然走的是苟道路线,但要是完全清楚对方情况并确定自己一定能拿捏对方,其实是敢于硬拼的。
而且还很“莽”,打顺风局嘛,从一开始就使出全力,彻底压住对方势头就好了。
可现在不一样,纪年这张牌的种种诡异之处,饶是以他走南闯北多年积累下的见识和眼力,都有些摸不清路子。
“以我的水准,对付一个卡牌诡异至极的天才青铜卡师,大概有八成把握,也就是零点八。”
“以十为基准,四舍五入一下,大概、也许、可能是零吧。”
“这要是贸然闯进去,岂不是一下就玩完了。”
陈莽心想着,抓了抓头发。
从这番“没有半点毛病”的数学计算就可以看出,他上学时的成绩并不理想,或者说,糟糕得不能再糟糕。
打小立志成为制卡大师的他,就喜欢看点文学、历史猜测、名人事迹、经典,说白了,就是故事书。
对数学、物理、地理等文化课科目,可以说是不屑一顾。
“数学?学个屁啊,我陈大师以后吃穿用度都有专人负责,还用得着自己算账?”
“物理?什么狗-屁小球、斜坡、木棒的,我一个技能卡都给你燎了。”
“地理?什么气候、地貌、云的,我载具卡嘎嘎飞,啥也不惧。”
就这样,眼里还带着“未被知识侵染的野性”的他,成功被白龙飞选中,稀里糊涂地成了融合派少年班的一员。
虽说在这期间,他也知道了基础知识的重要性,更亲眼见到一些教授级的人物以各种专业知识制造卡牌,又在战斗中通过特制装备卡辅助计算,走一步算百步,将敌手戏耍得团团转。
可依旧死性不改,并固执地认为“各人有各路”,制卡就是要天马行空,脑袋里装了太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反倒没了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