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就算有个别士大夫不一样,如元辅您这样的,可能稍微开明一些大胆一些,但也没有大胆到哪儿去,所以,陛下就不得不时不时地会驻足等我们一下,而甚至还不得不耐着性子开导我们等我们自己明白过来。”
“是啊!”
“我们这些文臣士大夫,原来本质上就像一群老马,虽然老马识途,却只能识得旧途,识不得新途,而即便被陛下逼着到了新途,也走得慢,还一步三回头。”
王锡爵说到这里就苦笑着说:“而我们却还在担心自己是不是走的太快了,但只怕陛下暗地里都恨不得抽几鞭子,催我们快点了!”
刘确贤因而问道:“那就按圣意而为?”
王锡爵颔首。
啪!
啪!
啪!
朱翊钧这时正用着鞭子催促自己坐下的马,在京畿的皇家围场内狂奔,而将自己的几个皇子和心腹武勋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一时,他不得不在射完一壶箭后勒马停了下来,等着这些人,说道:“你们真是太慢了!”
枢密使李成梁这时跟上来喘气道:“陛下御术太厉害,臣虽在辽地骑马数十载也不及陛下,实在是不服都不行啊!”
“扯谎!”
“对此欺君之罪,朕看在你功勋卓著的份上就不重罚了,只罚你抄内廷最新出的《皇明蓟国公戚太傅诗选》五遍,限一个月内交给朕。”
朱翊钧笑着说道。
李成梁“啊”了一声,立即下马拱手作揖道:
“陛下饶了臣吧,罚俸革爵都比这好啊!或者您让臣去抄别人的诗,别抄他蓟国公的?”
“不行!”
朱翊钧回了一句就跨马继续往前而去。
而在朱翊钧围猎回来后,刚沐浴完,正看章奏呢,张敬修就疾步走了来:“陛下,山东来急报,蓟国公卒于登州府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