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乡宦首位的申时行,笑道:“申师傅回乡后倒是发福了不少。”
“承蒙陛下隆恩,造此极盛之世,故臣能高卧于乡野,也就贪嘴纵情了些。”
申时行笑着回了一句。
朱翊钧听后点头:“谁是文坛盟主王世贞?”
这时,已从南京礼部尚书任上致仕王世贞站了出来:“臣见过陛下,士林同仁强加之虚名,终究名不副实,徒惹陛下取笑!”
“想必卿也有些文坛建树,士林才如此。”
“卿何必自谦。”
朱翊钧说了一句,就往城中走去,且走着走着就皱眉:“城中为何脂粉香味这么重?”
说后,朱翊钧就抬头看见,许多楼阁上,就有女子推开了明瓦窗,一个个浓妆艳抹,不是临栏托腮,就是遮面浅笑,但也的确各个绝色。
而且,一时间,朱翊钧走过来后,就有许多丝帕落了下来,甚至还有肚兜!
远远看去简直是落锦如雨。
“苏州是要用美色迷住朕吗?”
朱翊钧这时不由得笑着问了一句。
申时行因离朱翊钧最近,便在这时解释说:
“陛下息怒!”
“抚院与臣等虽然都劝告过,勿要以色惑君,但目前看来,劝告倒也没用,自商业与文娱大兴后,虽让造福了不少人,却也让人心浮躁了不少,人人只为求富求贵,把礼义廉耻看得越发的轻,尤其是纺织业大兴后,连女子也多不再守德如国初,皆求美艳,更有不少渐成乡人口中的悍妇荡妇。”
“其中,已成婚者多悍妇,未成婚者多荡妇。”
“现在在陛下出现时,以如此作态的,皆是未成婚之荡妇也,她们宁做王侯妾,也不愿嫁平民妻,尤其是美艳绝伦者,更希冀能让美色换个好价钱好地位,饶是臣出城郊游,尙有许多不嫌臣老者而来向臣献媚者,何况陛下乃壮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