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身勤奋发了家,无论从商还是举业,亦或者说为工匠乃至说书写戏本话本,皆有富有起来的,也就造的起大院;何况,卫里官造住房按圣旨要求,军户只有被分配后的使用权,没有买卖之权,更没有擅自拆建的权力,故富有起来的军户基本上都会在城里另起大院。”
朱翊钧点了点头,笑着对随扈李成梁、王锡爵、沈鲤等大臣说道:
“能有很多起大院的就好,这说明军户当中的确也有富贵起来的,当然,更重要的是,普通军户也能有广厦二三间,小院一围,这既说明你这个卫指挥使没有吞没公款,更是管理得当,能让朕看见这么大的军户住宅区。”
“承蒙陛下夸赞,臣这样做既是因忠君而为,也是不忍卫所军户继续过以前那样的日子,也多亏陛下乃仁德天子,才让臣也有这么一个机会,托陛下之隆恩,而让本卫军户终于不再因为大量军户逃亡而每年减丁,反而因为军户中成亲者增多而每年增丁。”
邓宁说着就哽咽起来。
无论他此刻是有意在朱翊钧表演的这样疼惜军户,还是真心对本卫军户怀有同乡之情,都可以肯定的是,他如今的确不敢还克扣朝廷给军户的补贴,也不敢对朝廷优待军户的政策阳奉阴违。
因为朱翊钧上次西巡已经让天下官僚知道,这不是皇帝一个人的主意,所以,他们也不可能对抗得了朝廷的旨意,如果要对抗,那下场只会很惨。
当然,还有另一层原因就是随着大明统治阶层的利益增长主要是源自于对外扩张得来的利益,再加上对内部非法取利打击甚严,所以天下权贵官僚对内部剥削都没有像以前那样过分,都收敛了不少。
所以,朱翊钧此时就能在兴州中屯卫看见许多联排砖瓦房。
而大学士沈鲤也因为看见这些砖瓦房多得一直延伸到天际线,在红日映照下,仿佛蕴藏着无数希望,而不由得对朱翊钧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