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这次,征夫五万为阁老巡邦之事,虽是殿下之旨,然却是底下贪官劣绅对民众敲骨吸髓的一次机会。”
“这能怪我中国吗?”
“老夫早下钧令在先,不得扰民,一应诸礼皆免,为何蓟辽等官能做到,你们怎么就做不到?”
“还不是因为你们只听伱们殿下的,却不听我中国上臣之令!”
张位沉下脸来,很是严肃地说道。
杨勋忙跪下哭着脸道:“阁老息怒!我殿下也没有法子啊,底下朝臣纷纷进言不能慢待天差,而恐有再次破国之祸,故我们岂敢慢待阁老?”
“阁老有所不知,这里的确跟中国不一样,这里可不只一个主子,除了他们的国王,还有我大明设在各道的长帅,以及于釜山所设的宣抚使,他们背后的人要求该国国王厚待阁老,国王也是不能不听的。”
李松这时也替杨勋说起话来,且有意让张位明白,除非大明真的撤走设在朝鲜各处的边臣与骄兵悍将,不然,朝鲜的国王就不可能自己能做主,也就不可能有权力改革内部。
可若是撤走边臣与骄兵悍将,大明的利益就会受损,就会导致国内的百姓不能像现在这样各个不但不用服徭役,来关外居住还能减税。
何况,现在新任首辅已经变成了武勋戚继光,无疑释放了大明会继续向外扩张的信号。
所以,张位这时也和颜悦色起来,对杨勋说道:“杨观察请起。”
“谢阁老。”
杨勋便站起身来。
张位这时则继续说道:“贵国的苦衷,老夫也是明白的,但这事你得辩证的看,中国也是没法啊,为不让倭患肆虐,只能派兵驻贵国,帮助贵国抵御倭患,同时协助贵国安内,方能保得贵国长治久安嘛。”
张位受朱翊钧影响,也开始说辩证一词。
而杨勋这时见张位态度好转,也松了一口气,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