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耕作的地方就能筑城,就不用放羊牧马。”
哱拜虽然是番将,但早已习惯了地主生活,倒也不希望再去过四处迁徙的日子,如今听曹子登这么说,也就点头道:“只能如此了。”
就在哱拜和曹子登等商量着准备从贺兰山撤走的时候,朱翊钧这里已经开始派遣大军北上,追剿叛军。
不过,朱翊钧本人没再亲率领大军北上,而只坐镇在西安,且下旨将秦王府改为西安行宫,并让随扈的周王朱肃溱代自己救济穷困宗室,给秦藩的穷困宗室补发俸禄,雇人为其修葺屋舍,建立学校,教育宗室中的幼童。
而这一天,在看着被朱肃溱传来秦王府的一干穷困宗室时,朱翊钧就不由得对朱肃溱说:
“太祖高皇帝素来是重亲情的,他要是知道,他的一些后代子孙在他建立的王朝里,会过得比普通的百姓还不如,也不知道他是什么心情,关键是,让他一些后代子孙变成这样,恰巧是他的另一批后代子孙,都说我们汉人喜欢对自己人狠,在我们皇族内也不例外啊!”
“如果不是秦藩的亲王郡王胡来,不把自己下面的底层宗室当人,何至于这些宗室到现在还没享受到朕放宽宗室限制的恩旨。”
“陛下说的是。”
“臣刚刚与穷困宗室接触后才知道,那朱谊漶还贩卖宗室孩童为大户奴婢,主要是托人假称这些幼童是平民父母之儿女的方式售卖,可以说,他为了牟利,竟把手伸向了自己这一房的孩童,其无情无义竟到了为了发财不惜断子绝孙的地步,简直令人发指!”
周王这时跟着附和道。
朱翊钧听后沉下了脸:“和那些虐民害民的贪官劣绅一样,可谓是一丘之貉!只知道压榨自己人,且往死里压榨,哪怕是跟自己有血亲的人;而如果我们不改变这种取利只知对内取利的模式,这种情况只会一直存在,所以要改变这种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