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毕竟真实的情况就是如此,不利于官绅豪强作恶的善政本就不是三令五申就能彻底执行的,因为仓禀实并不一定知礼节,能有机会为恶者绝对不会不为的人也大有之,所以臣觉得陛下看见了也好,也免得真对臣等官僚士大夫抱有太大的幻想,觉得臣等完全可以把新政执行的很好。”
王用汲这时奏道。
“这些朕其实都知道,也不觉得奇怪,更不会因此就对你们失望。”
“刚才那么问,只是一时颇为无奈,竟让朕也会有难堪的时候,但其实也算不得什么,任天下多少官僚士子做多少对不起朕的事,朕都还是会相信卿等是跟朕一条心的。”
朱翊钧这话说的王用汲无地自容。
王锡爵等随扈官员也更加憋得脸通红,恨不得生吞活剥了眼前这些拿人的官差和那三个带着家奴说要拿强抢来的民妇满足野趣的士子。
朱翊钧这话说完后就下了马,而持剑朝着强锁百姓的官差和士子走了来:
“朕早已下诏,永免徭役,何以在这小山村,你们竟还在锁拿百姓服役?”
这官差和士子这时已经通过朱翊钧和王用汲的对话,而知道了朱翊钧很可能是天子,也就都在原地发怔。
此时。
朱翊钧这么一问,一反应较为敏捷的官差先跪了下来,说:“皇上容禀,是上面让还在发官票,我们也是不得不遵上官的命行事啊。”
“既是遵上官的命,而行目无君父之事,那朕就给你一个痛快!”
朱翊钧说着就拔剑搠死了这官差,任由其鲜血沿着剑锋滴落了下来,而整个人也口吐鲜血,瞠目结舌地朝朱翊钧看了过来。
其余官差和那三士子见此皆吓得腿软,全身颤栗。
被绑缚来的百姓皆因此大声叫好,而喊起“皇上万岁”来,如果不是朱翊钧亲自出现在这里,他们只会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