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锡爵继续回答后,就道:“所以,还不如就让陛下在京师只看见太仓越来越充溢,内帑积银越来越多,大臣也越发忠诚,闲暇时教教那些女孩们读书也挺好,而能够只看见这个世界在变好,从而利于社稷长安。”
“只让陛下看见国泰民安的一面,真的好吗?”
沈鲤这时问了一句。
申时行放下折扇说:“近来,呈上来的密告,的确说好的越来越多,说坏的越来越少,只怕锦衣卫东厂那边的密报也是如此,多报喜而少报忧的,长此下去,恐陛下也不爱听不好的事,而更爱听喜事,但事君以诚,宁愿陛下因此不再改制,也不能骗陛下去改制。”
“元辅说的有理。”
“但现在就有一件不好的事。”
“三边总督萧大亨报,有庆藩宗室来报,庆王勾结套虏屠杀宗室。”
戚继光这时把一道自己刚刚在看的急递递了来。
申时行、王锡爵等当即神色凝重起来。
申时行立即接过急递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半个月前。”
“庆王贪墨该藩远支宗室的俸禄不说,还强迫这些宗室为他服役,不准外出经商耕地,以致于激起哗变,而庆王竟勾结哱拜予以镇压。”
戚继光说道。
申时行一时微微拧眉:“这事是由总督萧大亨所奏,如此说来,宁夏巡抚曹子登等可能也已和庆王府勾结,不然不会上报!”
“应该是的。”
王锡爵这时回了一句。
曹子登是申时行的门生,受申时行力荐,而廷推为宁夏巡抚。
如今曹子登如果真涉及勾结套虏与强藩欺凌宗室,申时行就得面临一个要不要保曹子登的选择。
“这件事涉及到套虏和强藩,甚至可能还有当地抚按与官军,得谨慎处置。”
“不如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