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野心膨胀,至少还隔着一堵宫墙,要先摆平宫里的人,你们要是野心膨胀,是让朕寝食难安啊!”
朱翊钧说着就叹了一声,然后看向黄勋:
“黄勋,你也说说,朕是不是不该让你们内宦染指权力,只老老实实的服侍宫中诸贵人,免得接触了权力就反而变坏了。”
“就说他孙斌。”
朱翊钧指了孙斌一下:“以前多温良恭谦,别说野心,贪心都没有,朕曾在暗处亲眼看见他叱责给他送礼的少监,现在权力大了后,反而不跟朕一条心了。”
“回皇爷,以奴婢愚见,人可能不是因为染指权力而变坏,可能是因为想以权谋私而变坏。”
“孙公公眼下在司礼监倒是不敢专断,虽然他现在在御前承认自己是野心膨胀,可奴婢看到的却是孙公公事事以外朝决议为准绳,奴婢们的质疑他都先替外朝给驳回,所以在奴婢等司礼监其他太监看来,孙公公倒是不像有野心之辈。”
“若是有,那只能是因未能以权谋私而生怨,也就连以权谋公的事也不想做了,也不想替皇爷盯着外朝了。”
黄勋这时回道。
朱翊钧瞅了他一眼,然后吩咐道:“传旨,以后批红之权归侍御司,黄勋升司礼监掌印太监与司礼监现有几个秉笔一起到侍御司以参政大臣身份参议军机大政!”
黄勋一怔,随即声音洪亮地作揖道:“内臣黄勋遵旨!”
接着,朱翊钧又看向了孙斌:“孙斌,伱既已有想害朕之心,朕就不能轻饶了你,饶是你在执掌东厂期间,曾立有功勋,但是你触碰的是不可触碰的底线,为了不让后来者挟功妄为,朕只能对你严办。”
“传旨,孙斌、勤政殿执事太监兼文书房太监高寀、勤政殿御侍贺氏与参与此事的官僚士子俱夺籍凌迟,诛九族。”
朱翊钧说着就吩咐道。
黄勋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