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树德没有直接批评景贵,只故作意外地问了一句。
景贵道:“自然!学生倒是想这些是真的,他张文熙真的只是为敛财才凌虐官绅,但的确没听见身边有大户被其索贿,也没有索贿不成而为其污为役使兵民的情况。”
“你倒是想让这些是真的?”
陆树德又故作不解地问了一句。
景贵点头,说:“是的,因为我们这些士子不能再向官将购得牌票以能役使兵民后,游学都不方便了许多!”
“毕竟若不能役使兵民,家奴也是不愿意跟随自己出远门长途跋涉的,也得有好处才愿意跟随,而好处便是让他们能托主家之势指使兵民,可现在不能,那一路的辛苦自然是由家奴承担,家奴自然不愿意,若要其愿意,我们这些主家自然也得给出更多好处才行。”
“别的不论,使游学不方便不利成材,俗话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朝廷应该准士子驰驿役用地方兵民才是!”
陆树德认真地感叹道。
景贵大喜,忙拱手作揖:“若天下皆如公这样体贴士子,自然是吾等士林之福!”
“伱们自己也应该硬气一些,不能只指望吾等为官之人!”
“像眼下这种情况,就该劝地方府县官清理有损斯文颜面的揭帖小报才是,也该罢市罢学乃至迁去他方,使朝廷看见此政太苛以致于当地士绅不安才是。”
陆树德明着指教起来。
景贵道:“公有所不知,我们不是不想这样做,但现在的问题是,这些有损斯文颜面的揭帖小报根本就清理不干净,今日派乡勇家奴撕毁,明日就能突然出现在全城,印刷之快,仿佛神仙在施法术一般!”
“另外,这市井如此热闹,倒也不是跟我们这些缙绅士子有关,而是近来乡镇庶民竟渐渐比以前要好乐淫华,竞相比奢,争奇斗艳,小民之家亦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