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逢时回道。
“平身吧。”
朱翊钧这时说了一句。
方逢时拱手称是。
而朱翊钧则继续说道:“人人都想躺着就能把好处得了,甚至聪明才智也都用在怎么既安逸又有好处赚的上面了,他们是如此,朕也不例外,朕也想天天躺着!国家就大治了!”
“但人若是躺久了,脊梁骨会软,国家也不例外!若只想着为让天下无事,而拿钱去买平安,也会跟着软弱下去!”
“还是站着好!”
“站着,至少看得远,看得见哪里有猎物!”
“所以朕需要支持那些站着的人去督促那些只想躺着的人也站起来,甚至给他们鞭子。”
朱翊钧说到这里就看向方逢时:“至于你,朕可以替你遮掩,看在你有功于国的份上,且你本也是为朕考虑,是为这个国家考虑,才没有拿着朕给你的鞭子去抽他们;朕就当你不知情,你自己上个告老还乡的本吧。”
方逢时忙叩首在地,含泪回道:“臣谢陛下隆恩。”
朱翊钧道:“你我君臣一场,也该好聚好散,朕不苛求你们十分完美,只要有颗对社稷的忠心与对苍生的仁心,便够了!回去后,当严教子孙,不可为祸乡里,而让自己三朝元老的脸都没了!”
“臣谨记圣谕。”
方逢时回道。
朱翊钧微微一笑:“退下吧!”
方逢时退下后,朱翊钧就凝神看着宫檐外的湛蓝色天空,久久未言。
强势的帝王造就强势的大臣。
无论是开始弄权杀人的申时行,还是弹劾清流文臣的李如松,都受他这个不愿妥协的皇帝的影响,而开始蜕变。
而因此。
饶是方逢时这样只是为大局而主动选择和光同尘的公卿大臣,也不能再立于朝堂上,因为时势决定他就算有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