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却被陛下因此下令着缇骑四处捉拿抄家!”
“陛下腰斩李植这样的贪臣已是太严,而未见半点圣恩宽仁之德!如今对只是为民众而行了失措之举的士绅也严加追究,可见陛下为建功立业所以积财于国,好兴兵事而已到不计天下人物议好恶的地步!”
“故臣不得不谏!”
邹元标说后就叩了一下首,额头开始冒汗,且又忍不住瞥了朱翊钧一眼。
“朕问你,这些行贿扰政的士绅错没错?”
朱翊钧依旧语气澹然地问道。
邹元标因而也跟着反问道:“士绅们固然有错,但陛下难道就应该只知加威于他们,就应该与他们如此计较吗?!”
朱翊钧沉声道:“你只需回答朕,他们错了还是没错?”
“错了!”
邹元标听朱翊钧是这般语气,就沉吟了一会儿,然后还是坦然承认了下来,但急着又要解释说:“可陛下。”
“不必再言其他!”
朱翊钧阻止了邹元标继续说话,又问:“他们有没有罪,犯没犯律例?”
邹元标一咬牙,道:“犯了!”
朱翊钧则笑了起来:“既然他们有罪,朕为什么不逮拿?朕做一个公正的君王有错吗?”
“抛开这些罪行不谈,陛下自己难道就没错吗?”
邹元标忽然疾声问道。